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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参谋应了声。

    但其实要做到这一点是很困难的，这倒不是因为无法计算目标的距离……炮兵观察员能轻松做到这一点，也就是利用三角形测量法，相隔一定距离的两组炮兵观察同时测量同一个目标，从测出的夹角以及两者的距离就可以利用三角函数的知识计算出目标的距离。

    难点在于外高加索方面军使用的火炮是相对落后的M1910式火炮（此时苏军更先进的火炮是M1938式，不过它大多装备前线部队）。

    这种火炮在五公里左右的偏移量随便都有上百米，而德军距离炼油厂又近，所以谁也不敢保证炮弹是否会砸到炼油厂。

    但炮兵还是按命令开火了，十分幸运的是没有炸到炼油厂……他们不知道这也正是德军所希望的。

    在苏军及切尔诺夫将注意力集中在坦克的冲锋和炮火压制时，石油就从输油管道“哗哗”的流向壕沟，然后再从壕沟溢出流往苏军方向。

    由于在黑暗中前进，所以苏军对涌向他们的石油一无所知，这其中尤其是坦克……坦克对外的感知能力很差，此时又把注意力集中在德军防线上，哪里会去注意地面有什么异样，于是一辆接着一辆的驶进了石油区，更悲催的是这些坦克还是开在前头的。

    跟随在其后的步兵很快就发现问题了，原因是石油是粘稠的液体，一脚踩上感觉就不对了，于是惊慌的大喊起来：

    “这是什么？”

    “是石油！”

    “他们要点火了，撤退，快撤退！”

    ……

    步兵慌乱的后撤，坦克却一无所知，继续开足马力前进，直到坦克旅旅长接到警告后惊慌的下令：“所有坦克，马上撤退，调头！”

    在冲锋的坦克中担任前线指挥的坦克团团长弗拉基维奇听到这个命令还有些莫名其妙的，这仗还没开始打怎么就认输撤退了。

    不过他还是把命令传达了下去：“马上撤退，调头！”

    但这时已经太迟了，“腾”的一下，观察窗前突然冒起一道熊熊的火光，确切的说不是一道而是一片，整个战场都成了一片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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