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姐真是好魄力。”瞿毅锟凝眸看着柳臻颃,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下:“不过不管你吃不吃这一套,你对嘉宁动手是事实,就算将事情闹到爷爷那里也是一样的,所以还请柳小姐朝嘉宁道歉。”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毕竟那句话是怎么说得来着……” 柳臻颃想了想,实在是忘词了,便朝张网易看过去。 张网易怒其不争的狠狠咬着字眼:“这叫先撩者贱。” “对,就是先撩者贱。”柳臻颃点着小脑袋,重复字眼,杏眸挽起,笑眯眯着:“你要是喜欢护着这样的人,那是不是证明你跟她们也算是臭味相投?又或者是说……她们敢来朝我犯贱,就是你纵容指使的。” “柳小姐,你这话说的……” “不过,让我道歉也行。” 没等瞿毅锟的话说完,柳臻颃就歪了歪小脑袋,在众人疑惑的视线中,她就又端起一杯红酒,上前一步,朝着本就狼狈不堪的嘉宁泼了过去。 在嘉宁的尖叫声中,11学着她刚刚得意又假模假样的语气:“不好意思啊,这就是我给你道歉的方法,我也不想的,都是瞿毅锟逼得。” “柳臻颃……”这下,彻底将嘉宁气得跳脚:“你竟然还敢泼我,你真的是……真的是……” 剩下的话,在柳臻颃轻飘飘扫过来的眼神中,她不敢再出口,就更不要说像刚刚一样试图甩柳臻颃一巴掌。 看来是柳臻颃刚刚一脚踹的她长了记性。 “柳小姐。”这下,瞿毅锟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温和的嗓音中敛着几分厉色:“看来你这是非要和我过不去了?” “是你非要让我道歉的,我现在道歉了,你又不满意。” 柳臻颃啧啧了两下,轻轻袅袅的嫌弃:“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啊。” 上流社会的人说话向来是绵里带刺,一句话暗藏着千百种深意,所以这样的胡搅蛮缠是瞿毅锟从未经历过的。 他眼底的恼羞成怒愈发的明显,从未有过的挫败感迫使他下意识抬脚上前。 但下一秒,萧时的身影就挡在了他的面前,淡漠的语气敛着几分不显山露水的提醒:“瞿二少,还请您冷静点,否则接下来难堪的容易是您。” 瞿毅锟才不理会萧时,冷着眉眼:“让开。” “瞿二少……” 还没等萧时再说些什么,就瞧见柳臻颃眉眼乍开温软又依赖的笑意,像是变了一个人般,眼眸潋滟,笑着垫脚招手:“啸爵,你回来了?” 瞿毅锟下意识朝身后看去。 就瞧见瞿啸爵穿着件修身而挺拔的大衣,迈着长腿朝柳臻颃走去,可能是刚下飞机就往这边赶,和他擦肩而过时,身上还噙着层室外的寒凉之意,还有种…… 无法形容又轻描淡写的杀伐感。 瞿啸爵轻巧的抱住冲进他怀中的小女人,小心翼翼的帮她将脸颊边的碎发挽到耳后,动作是肉眼可见的温柔,语气调笑:“我要是再不回来,怕是今晚就给接到你哭唧唧的视频邀请。” 她哭? 她什么时候在瞿啸爵面前哭过? 柳臻颃疑惑着眉眼,刚准备反驳,就看着瞿啸爵偏眸朝瞿毅锟看去,眼底寒芒湛湛,一字一句:“你说是不是,毅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