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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床榻上虚弱的唤了一声，“爹爹。”

    听她开口，程云朔脸色能好一些，但不能好更多，“你病了就好生养着，等下我叫人给你请大夫。”

    “爹爹！”程兰英看了她娘一眼，按着她教的话道，“女儿之前做错了，女儿这一次真的知错了，爹爹你能不能多陪陪兰英，别不要兰英。”

    以往程兰英这么说，程云朔总会心软，可如今，她这像极了她娘的口吻，却叫程云朔厌乌及乌，“谁叫你这么说的！”

    程兰英被他厉声的反问弄得心里更不满，“爹爹，你什么意思？”

    “我问你，这是谁教你的！”程云朔冷然扫着她们母女两人。

    李碧娢把头一偏，赶紧躲开。

    程兰英则是叫他这语气彻底弄哭了，“爹爹，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凶，你真的不要兰英了吗！”

    “兰英，你别哭，你爹爹怎么会不要你。”

    “可是娘，爹爹真的好凶，爹爹根本跟以前不一样。”

    “够了！”程云朔打断她的哭声，他厌恶的看着哭泣的程兰英和一旁柔弱无依给程兰英一个劲擦拭眼泪的李碧娢。

    他第一次如此厌烦娇弱。

    诚然，娇弱无助会叫人怜惜，可是娇弱多了，真的就成了无用和累赘。

    这个时候，他就会想到陆令筠，她那种永远从容不迫，永远淡定是多么有力量。

    他这时忽然觉得自己前些年真是蠢得可以，怎么会叫李碧娢这样的女人来带孩子。

    她除了教给孩子们哭还会做什么！

    “我看你压根就不会教孩子！看个孩子把孩子看病了不说，整日里就会哭哭哭，来人呐！李姨娘不会教子，把兰英送去少夫人那里教养！日后兰英和秉志都由少夫人教！”

    在啼哭中的两人听到这里，全都一怔。

    院里的嬷嬷得了指令，上前去带人，程兰英立马大哭大叫起来，“我不去！我不去！娘，你救我！”

    “兰英！”李碧娢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急忙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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